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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钟馗的上学路

第二章:钟馗的上学路

学生总是在期待——

玩。

放假。

谈恋爱。

学有所成。

前三项总是第四项的最大阻碍。

钟馗不相信,他发誓要同时得到这四样东西。

所以他成为了学生,和阿尔法一起,用伪造的身份。

钟馗现在正位于人类所建造的六大王国中的一个——帕诺王国。帕诺王国被其他五个王国包围在中间,但却拥有最大的国土和最强的军事实力,就像众星拱月一样。

钟馗会选择这里的学院入学,抱有庞大的野心。

帕诺王国与其他五个王国关系并不好,常年处于敌对状态。边境饱受战火的侵袭,民不聊生。钟馗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这个国家。

对于钟馗来说,哪里有人搞事,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上百年来,各个种族所发生的大事件中,都有人目击到了钟馗的身影。而且伴随着钟馗的出现,事情无论是好是坏,都会出现一定的转折,好在最后大多平安解决了。

事后都已查明转折都跟钟馗有关。

好不容易,最近钟馗把大部分心思放到了阿尔法身上,那些大事件才少了份有惊无险,他们甚至有一瞬间以为是钟馗良心发现了。

可,他们不知道,钟馗去龙族提亲了。准确来说是钟馗把消息强行封锁了,这才没让其他种族知道。

他们更不会知道,钟馗将恋情这一方面稳定下来后,终于又双叒叕回来搞事情了。

钟馗选择的学院,叫做『逆刃学院』。是帕诺王国上最大、师资力量最强、也是唯一一间魔武双修的学院。

据说,这所学院与其他学院不同,从不压榨虐待学生、崇尚平等教学、风评一流、价格公道、人才辈出……

『贵族的少爷小姐先进去测试,平民的下等家伙们给我交齐10000金币学费再进去!』

逆刃学院内,一个两米多高的彪形大汉杵着一块木牌,站在一个门口的旁边。木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测试入口”。

钟馗和换上了便装的阿尔法就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大汉,手中的报名册微微颤抖。

钟馗先是仔细看了看手中报名册上“逆刃学院”四个大字,又看了看大字下的各种美好承诺,然后抬头看了看现实的情况。如此重复三遍后,慢慢转过身去。

阿尔法感到了大事不妙,连忙解释:

『钟馗大人,您听我……』

「在外面叫我齐格」

『好的齐格……这个学院完全是按照您的要求来找的,我也研究过了,它就是这样里外不一,不过我还帮您找好了另外一所,您看要不……』

「阿尔…不,让娜啊,你这次干的——真是太漂亮了!就这所学院就行了」

『……哎?』

齐格的一番话着实令让娜摸不着头脑,很快便明白了什么。越是与美好设想大相径庭的东西,将它摧毁越有意思。齐格(钟馗)就是这样,如果钟馗是光,那么违背了他的意志的,便是黑暗。

事实上,钟馗对阿尔法所布置下去寻找合适的学院的要求,只有逆刃学院能够满足。而且,只要稍加调查,就能够轻易发现逆刃学院的猫腻。

但可惜人们大多会对已知的事实报以信任,很少去深入了解其中真正的内涵。

钟馗的这个决策,一是希望再体验一把当年被人歧视的感觉。二是想看看阿尔法对自己的忠心。

先说第二点,上次提亲回来,钟馗总感觉阿尔法多多少少对自己冷淡了一些。虽然不排除是她的娘家人给她出了什么鬼主意,总有些欲擒故纵的意味。但也有可能是阿尔法觉得钟馗这次真的是做得太过火了,仍然心有芥蒂。

无论如何,钟馗打算小小地检测阿尔法。于是布置下这个任务——让她去帕诺王国搜寻学院资料,搞定合适学院的入学手续。每一个条件,都直指逆刃学院。钟馗就是要看看,阿尔法是否会意识到逆刃学院的“内涵”。

事实看来,之前虽然因为钟馗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邀请阿尔法去上学,惹得阿尔法有些不高兴。当时她没答应,最终却还是顺应了钟馗的想法,也找到了逆刃学院的缺陷,甚至留了一手后备,这点出乎钟馗意料。

她向来是嫌麻烦的人(龙),如果不是怕钟馗不高兴的话,肯定不会这样做。也不是说钟馗不信任阿尔法,因为太爱了,反而越会害怕。但现在,钟馗可以暂时不必担心两人之间的感情,专心去上学了。

逆刃学院,处处都是考验(对于平民来说)。钟馗自然不怕,也不用怕。10000金币是什么概念?光一枚金币就够一个平民三口之家生活一盒月,绰绰有余。

「伊卡·图灵」,富可敌国……好吧,其实是富可敌全世界。金币这玩意,钟馗要多少就有(造)多少。但是,钱要花在刀刃上。交钱这方面,交钱是不可能交钱的,这辈子不可能交钱的,造金币又懒得造,伪造贵族身份很容易会被识破。

所以钟馗决定硬闯。

自己别的不会,一身实力还是有的。

差点踏平龙之谷跟你开玩笑的?

「阿…让娜,听好了,待会我数一二三,我们就……」

『冲进去?』

「差不多,准确来说是——先把那个收钱的揍一顿,再冲进去,懂?」

『……明白』

让娜和齐格做好蹲踞式起跑动作,一触即发。

「准备,1——2——3——上!」

“嘭”的一声,让娜脚下的地面爆裂开来,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大汉冲去。行人和入学的学生纷纷侧目,速度之快以至于——她丝毫没有发现齐格还呆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哎哎,还有谁没交钱队伍快点……我cao,什么东西……啊!!!』

大汉还在催促收费的时候,话都还没来得及喊完就被摁倒在了地上。虽然战士的直觉令他做出了最大的反应,但奈何,让娜实在是太——快——了。

似乎是怕大汉醒来后报复寻仇,让娜又照早已昏厥的大汉脸上来了两拳。手起拳落,正痛快之时,她忽然停手了。

——齐格大……同学呢?

让娜回头看去,除了围观群众灼热的目光外,还有招着手微笑着向她跑来的齐格。

「让娜,干得漂亮!你简直就是我们平民的福星啊!来,大伙都快进去吧!咱们不用交钱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齐格将让娜拉开,同时鼓动众新生。大伙一听收钱的昏了,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立马欢呼着一窝蜂涌入了测试处。

见四下无人,让娜缓缓开口: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钟馗大人,你个大猪蹄子,过分!』

「阿尔法……」

阿尔法气呼呼地说完后,不理会齐格,随着人流的尾端快步走进了测试处。

钟馗看了一眼地上口吐白沫,鼻腔渗血的大汉,又用力往他肚子上踩了一脚。无视了后者『呜呜』的回光返照般的哀嚎,钟馗也跟着走了进去。

————测试场内————

说是测试,其实没有多难,异常简单。

那是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必须要进行的——实力检测。

测试者把一只手放在检测用的球状水晶上,三秒后水晶就会自动呈现测试者的各项数据,最后会得出一个综合评价,评价越高,分到的班级就越好。

顺带一提,综合评价分为SSSSSSABCDE八个等级,SSS级为最高等,古往今来少有人能够达到。E等级为最低等,得到这个等级的人将被驱逐出逆刃学院。

因为两人是最后进去的,钟馗跟在阿尔法后面,他已经在心里盘算好要来一出一鸣惊人了。

慕名而来报名的有上两千人,但新生只招一千人。钟馗基本不用担心他和阿尔法会落选。

不知排了多久的队,钟馗在这过程中听到有欢呼声,有哭声,有讶异的声音,还有——自家媳妇平稳的呼吸声。

别的声音此起彼伏,但都和钟馗无关。对于他来说,现在还有什么比将下巴垫在媳妇的右肩上一边闻着发香,一边听着一阵阵不徐不疾的呼吸声更舒服呢?

『请您自重,这里是公共场合』

「你不生我气啦?」

『刚刚只是有点不开心,因为您又让我一个人去干这种事……』

阿尔法有点委屈没错,上一次钟馗让阿尔法一个人上去打架的还是回到钟馗的过去那时候。

然后阿尔法就被骗上了床。

这次她决定不给钟馗这样做的机会,也算是让钟馗顺便长长记性——有时亲老婆也不是能随意捉弄的。

钟馗怎么会不明白阿尔法在想什么?在他的理解看来,阿尔法就是在闹别扭,这很正常。纵使这样,钟馗还是因为惹得阿尔法不高兴而有些愧疚,同时也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跟我冲”比“给我上”的号召力要大的多,更让人士气大增。

「好啦~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嘛阿尔法酱~~」

『在外请叫我让娜』

这次轮到阿尔法进攻了。

「哎,你看,快要到我们了欸」

虽然钟馗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排队的人越来越少也是事实。钟馗把头移开了阿尔法的肩膀,突如其来的轻松感阿尔法竟然有些不适应。

好不容易到阿尔法测试了。

『姓名?』胸前佩戴着员工证的工作人员没好气地提问着,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让娜·达尔克』阿尔法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把手放到这上面,别磨磨唧唧的!』

『……好的』

阿尔法咬牙切齿地照做了,钟馗叮嘱过她尽量低调,但还是小声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低等生物』四个包含愤怒的字。

“叮”的一声,结果出来了——

『让娜·达尔克』

《魔法相合度》

水:100%

火:100%

自然:100%

土:99%

雷:99%

风:100%

光:90%

暗:95%

综合评价:SS

钟馗打一开始可不觉得阿尔法会低调,今天看来果然是的。她有时很容易会被情绪打乱阵脚,钟馗的料想是希望她的平均值在80%左右,这样也算天才学生了。然而现在的数值平均下来接近98%,就算是这样钟馗也不大满意——他是指阿尔法的做法。

所谓树大招风,但还有一点钟馗没想明白,这样的数值居然还是“SS”的评价,那么“SSS”要有多高才会达到?

这样一想,钟馗也决定不再低调并想要挑战一下最高评价。既然媳妇都带头搞事情了,那么做老公的不跟着一起怎么行?索性让这次上学之旅再有趣一点也无妨。

看着工作人员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阿尔法,别提有多得意了。“SS”级的家伙不是没有,但他们缺少的是想阿尔法一样高的数值。如果不是阿尔法尚还记得钟馗「要收力,低调一点」的叮嘱,恐怕这八项数值都是100%了。

钟馗路过阿尔法身边,快速地回头亲了一下阿尔法的脸颊,留下一句帅气的「该我上场表演了」,走到工作人员面前,擅自将还没来得及登记的阿尔法的数据和评价在专用纸上填写好,递给了脸蛋红红的阿尔法。

围观的几位老师也没有上前制止,他们还沉浸在有一位极强的天才加入逆刃学院的喜悦和被阿尔法的数据震惊之中。

后知后觉中,他们才赶紧去迎接阿尔法,前呼后拥地将她带到下一个测试的地点。

于是乎,现在根本就没人帮钟馗登记测试结果了。

钟馗一个人,孤零零地将手放到水晶上。先测试的同学们已经该上哪去上哪去,老师们瞬间去“护送”阿尔法这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了,说不定现在学院长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说好的表演变成了一枝独秀,还真的是“一”枝独秀,连个观众都没有。

空留下钟馗欲哭无泪地看着显示出来的数据——

『齐格·凌羽霄』

《魔法相合度》

水:100%

火:100%

自然:100%

土:100%

雷:100%

风:100%

光:100%

暗:100%

综合评价:SS

这都没有“SSS”啊……

钟馗的脸颊不断抽搐着,但还是要保持冷静——

于是他一拳把水晶打碎了。

钟馗哼着小曲,拿着登记表大踏步向着下一个场地出发了。当然,他写下的数据比测试得出的结果每项都要少……1%

比媳妇高一点不过分吧(笑)。

钟馗没有发现,刚才被打昏的那个大汉回来了,且就在门口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钟馗离开后,大汉走了过来,捡起了地上其中一枚较大的水晶碎片。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显示着——“SSS”。

忽然一阵白光闪过,大汉的身形居然变成了一位妙龄少女,手中攥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勋章一样的东西。

要说是什么形状,很像是字母“Z”和“K”交叠在一起不规则图形。

她将垂下的粉色发丝撩到耳后,左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摁在左边太阳穴上,嘴里念叨着『Message(信息)』。

『是我,贝塔·莱因哈特。是的,三S级的人终于出现了。对,而且还有一个也无限接近三S的人。对,那计划……好的,一切照常进行』她似乎正在与什么人交谈着。

交流完毕后,她将手放下,跟了上去。

————赫伊、佴利斯行动组————

这两人是除了钟馗、阿尔法这队『灭世二人组』之外最强的双煞,所以她们工作的地点自然是人类领地中最大的舞台——帕诺王国。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她们选择了和钟馗汇报行程,再次向钟馗做出保证完成任务后切断了通讯。

而后要做的,是分头行动。

钟馗入学前一天,赫伊和她的分身去往各个黑市,佴利斯则在街上游荡警戒,时刻准备接应,顺带摸清这里的地形和大致的人员信息。

钟馗对她们提出的要求时刻铭记于心,行动之前她们已经将腰间的翅膀收了起来。现在的她们看起来就只是人畜无害的普通美女罢了。

佴利斯说是负责侦查,更像是出差之余的逛街。与赫伊分开不多时,她的手上就多出了无数的零食和各种精致的工艺制品。

兴许是早就预料到佴利斯在不务正业,赫伊的本体亲自与佴利斯进行了通讯。

『佴利斯,你在干什么?』

『逛街……啊不是,我在侦查呢!』

『你最好认真一点,如果出了差错只会惹得钟馗大人不高兴』

『我懂……那,赫伊姐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等等,分身二号有发现了,我发地址给你,快点过来集合!』

『收到!』

佴利斯赶紧将手中的东西塞进手上的储物戒指内,快速找了个没人的小巷进行空间传送。相关地址赫伊已经通过心电传递送到了佴利斯的脑海里,佴利斯根据地址,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赫伊面前。

『我看你是刚吃过棉花糖吧,嘴都不擦』赫伊将手交叉抱在胸前,表情有些不好。

『哪有?我擦过……糟糕,被算计了……』佴利斯还是被赫伊小小地摆了一道,自己招供了出来。

『行了,又不是不给你吃,完成任务才是要紧事,知道吗?』

『我知道了……话说发生了什么?』

『我的分身传来消息,说有一些人类最近正在这个王国中四处寻找有天赋的青少年少女,而且曾有人目击到他们把目标带到了一座野外的神庙里——活祭了』

『活祭吗……?看来他们果然是图谋不轨』

『黑市那个情报贩子告诉「我」,说他们是要召唤「魔神」,而且希望通过「魔神」的力量……摧毁「伊卡·图灵」』

意料之外的发言。

佴利斯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要征服世界的,见过要征服其他种族的,见过要消灭全人类的,见过要王权富贵的——总之就是没见过胆子大到把主意打到「伊卡·图灵」上、打到钟馗头上来的。

况且,那些家伙拿什么不好,非拿魔神来进攻,还要通过召唤!

魔神他老人家可是还健在的啊,举手投足间毁灭这个国家千千万次都可以的啊。随便活祭几个天才儿童就能召唤,还要听你使唤的话,他老脸往哪里放啊?

而且,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魔族也是和钟馗签有《和平协定》的,如果单方面开战,就是撕毁协定,被灭族也是活该。

魔神和龙神可是同等级战力,你看看龙神的下场就知道了,所以魔神肯定不会去干这担子事。

现在看来魔神还不知道有人要召唤他,但佴利斯还是难以置信有人会这么干。

『摧毁「伊卡·图灵」?!我们的「伊卡·图灵」?!』

『是的,不过不是魔族的那个魔神』

『那还有哪个不要脸的敢自称魔神……』

『据说是一个来自过去——来自900多年前的恐怖程度堪比魔神的人类,当时他啊…………』

然后,赫伊无比生动地讲述,佴利斯津津有味地聆听了一遍——钟馗过去干过的事。

是的,谁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魔神,就是钟馗本人。

准确来说是980年前的钟馗,那时还被称作做杰顿·洛塔斯的钟馗。从因何而杀人,到被一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一拳打倒,从头到尾描述得清清楚楚。

『太残忍了啊……』佴利斯和赫伊同时发出了感慨。

这话要是被钟馗听到了,他肯定会连续打上好几个喷嚏的吧。

『不过我咋听着有点耳熟呢?好像我认识的哪个人也干过类似的事……』佴利斯作托腮状思考着。

说是人类,但长有单边黑翼的怎么想都是魔族。

钟馗说了,有人搞事情就要去制止,况且对方目标还直指「伊卡·图灵」,不好好问候一下那些人祖宗十八代简直有损『奈落十二翼』的名号。

『赫伊姐,那我们怎么办?』

『我已经调查过了,他们的祭品大多是从这个王国里的逆刃学院里拐来的,所以我们只需要安插卧底在里面,发现有可能会成为对方目标的人,然后将他们保护起来。等到对方现身后直接里应外合逮住TA,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黑手』

『赫伊姐英明!那我们安排什么人进去呢?』

『这样,我们也去拐……啊不对,是找,对——找一个骑士,最好是这个王国的圣骑士,将我们的情报分享一部分给她,好让她信服。这件事交给你了,等决定人选后,告诉我姓名,我去调查TA的所有底细,要尽快』

『收到!嘻嘻~』

既然已经有了任务,赫伊召回了所有的分身。情报之类的已经被传送回了「伊卡·图灵」的档案室,根据分身带回的信息来看,她们已经杀了至少十二个妄想图谋不轨的人。甚至有一位已经捣毁了一处黑市。

赫伊的分身具有自我意识,所以赫伊本体很难控制她们的所作所为,不过好在她们仍听命于钟馗,所以幸好没做太出格的事。

赫伊还是担心黑市有一处被捣毁的消息传入钟馗耳中,即便身份没有暴露,但钟馗肯定知道是谁干的。

赫伊还为佴利斯补充了一个条件——骑士必须是女的。

骑士中很少会有女性,能成为圣骑士的更是罕见,所以在任务完成方面的可信度会非常高。骑士精神摆在那里,所以将卧底工作交付于这样的人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佴利斯和赫伊也能在她卧底的时候空出时间,继续进行情报的收集。

佴利斯先行出发,赫伊……去逛街了。本意上是为了不能光便宜佴利斯一个人,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任务期限是一个月以上,按照她们的完成速度,就算摸鱼二十九天再去着手也没问题。但她们肯定不会也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完成得太快钟馗会不开心,完成太慢钟馗会不满意。

她们需要恰到好处地完成任务。

逛街逛了一整天,赫伊也有些疲倦了。并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一种审美疲劳。街上好东西很多,但看久了也会腻。她随便找了个旅馆,开了一间双人大床房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每天的冥想,同时静候着佴利斯的消息。

————逆刃学院,武力测试场————

工作人员再一次震惊了,从未有过的情况正在上演。

能够扛得住人类最强者全力一击的检测仪在今天——被打坏了两次。

他们永远都会记得,一位银发红瞳的少女,一拳将检测仪打到完全变形凹陷,死死地镶在墙上,十几个工作人员都抠不下来。

他们永远都会记得,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一拳直接打贯穿了检测仪,然后笑嘻嘻地跑去之前那位少女那边求夸奖。

『没意思……这些测试真没意思,还有没有更刺激的啊?』钟馗……不,准确来说现在是齐格如此抱怨着。

『不知这位小哥是否愿意与我过招?』

『唔?』

齐格回过头望去,一位手拿太刀,身着白衣的粉发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敢问小姐尊姓大名?』齐格左手抱拳比出。

『贝塔,贝塔·莱因哈特。齐格·凌羽霄,今日我在此向你发出决斗邀请!你,敢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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